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民間故事:女子賣豆腐,瘋道士故意調戲,道士:棺材里的丈夫沒死
2023/05/16

明朝時期,在順天府永慶街上,住著一對父女。老父親叫劉文忠,他有一手絕技,那就是鹵水點豆腐,能把磨好煮熟的黃豆漿液,點得不老不嫩、不澀不腥,做成的豆腐瑩白如玉,吃起來口齒留香。

整個縣城里雖然有多家賣豆腐的,但人們寧愿起早排長隊,也要等待他做的熱豆腐出籠,人們還送劉文忠了一個外號:豆腐劉。

和劉家豆腐一樣出名的,是劉文忠的寶貝女兒——劉小英,她年方十六歲,長得唇紅齒白,腰身婀娜,是遠近聞名的大美人。

劉小英看爹爹做豆腐、賣豆腐辛苦,就經常站在自家鋪子前幫忙。

她不幫還好,這一幫,排的隊伍都要再長幾米——有些南來北往的年輕人,本來不打算買豆腐,但聽說可以看美人,也要擠進來看個熱鬧。

永慶街上最會說話的王媒婆,也登門跑過幾趟了,說一定要給小英挑個頂頂好的婆家。

劉小英落落大方得很,有人來看她,她也不扭捏作態,問清你想要多少豆腐,就拿起切板手起刀落,干凈利落,斤兩比稱的還準。但要是有人出言輕薄,想調笑幾句,她就板起臉、故意把人冷落到一邊去了。

這一天,又有很多人來買豆腐,眼看越切越少,剩下最后一塊時,劉小英卻做了收攤的手勢,對還在等待的幾個人說:「大叔大娘,不好意思了,今天的豆腐賣完了,明天你們早點來,我多給你們切一些。」

「小英,這不是還有一塊嗎,你趕緊拿給我吧。」陳阿媽不依不饒,「你不是又想留下來,給隔壁那個窮秀才吃吧。」

「阿媽,你……」劉小英一下子被人點破了心事,竟然羞得臉紅起來。

「算了算了,我不打趣你了。這窮秀才也真是有福氣,能跟你們做鄰居,經常吃不花錢的豆腐。小英,你是看上了人家,將來想給他做娘子吧。嘖嘖嘖,那還真是有點可惜。」陳阿媽快言快語,繼續說道。

她猜的一點兒不假,劉小英刻意留下的這塊豆腐,正是準備送人的。

那個窮秀才,名叫程昊文,因為家道中落,暫時落腳在永慶街一家小小的道觀里,每天幫觀里的道士們打掃打掃衛生,也幫人寫書信、對聯等謀生。

一天,劉小英正準備收攤歇息,幾個年輕人大大咧咧地走過來,吆喝著要買豆腐。

劉小英說已經賣完了,讓他們改日再來,領頭的一個人,嘴里叼著根木棍,伸出手就往劉小英臉上摸:「我看小娘子,比豆腐還白嫩呢,要不讓公子我親一個。」

劉小英氣得杏眼圓睜,她認出這個人是街上有名的潑皮無賴陳三,仗著自己的小姨嫁給了縣太爺做小妾,經常作威作福。伸手就拿小販的包子吃,卻從不給錢;看見賣珠花的女人,還要調戲幾句;要是有人擋了他的道,也要被他和幾個狗腿子打上一頓。

她把陳三的手打掉,扭身就往屋內走。旁邊幾個人卻架秧子起哄喊:「小娘子好脾氣,連陳三爺都敢打。」

那陳三欺負人習慣了,眼下覺得失了面子,手上動作更多。幾個人吵吵嚷嚷,直把劉小英逼到了墻角處。

「住手!」正在這時,程昊文從旁邊經過,看見幾個小混混調戲女孩,就上前打抱不平。

「喲,這不是給人寫字的程秀才嗎?今天是吃飽了撐的,想管小爺的閑事?你趕緊給我滾開吧!」

程昊文本來是個文弱書生,但眼看女孩被人欺侮,感覺一股正氣頂到了胸口,他不但沒有閃開,還站到了女孩前面。

「不識好歹的狗東西,給我打!」幾個小混混一哄而上,你一拳我一腳,把程昊文打得鼻青臉腫,就地打滾,才揚長而去。

「公子,你要不要緊?」劉小英擔心地蹲下去查看,看著程昊文痛苦的表情,她心痛不已,趕緊扶他起來,拿出一片干凈的手帕為他擦拭傷口。

「不妨事,都是些皮外傷,他們沒有傷到你吧?」程昊文反而更關切地問劉小英。

兩人四目相對,程昊文一時竟看得直了眼:這個女子雖然未施粉黛,但眉目清秀,一雙杏目含情,兩片丹唇微抿帶羞。

他之前多次從豆腐鋪前經過,看劉小英熱情大方地招待客人,卻只是遠觀,這次佳人就在眼前,他覺得比之前見過的任何女子都美,身上還帶著淡淡的香氣,讓人不由得沉醉。

「公子,你的手……」劉小英嬌羞地說。

「啊,是我唐突了。」程昊文趕緊縮回手,訕訕地說。

其實,劉小英的心里何嘗不是也泛起了漣漪。眼前的公子,雖然柔弱,但能為她挺身而出、打抱不平,這就是她心目中的良人和英雄。

從那以后,劉小英經常借口豆腐沒賣完,留上一塊送給他吃;而程昊文呢,也常過來幫她推磨、挑水,兩人情愫暗生,連爹爹劉文忠都看了出來。

「小英,你可是看上了隔壁的程秀才?你可要想好了,他只是個窮秀才,身無分文、沒有親人可依靠,也沒有功名,你跟他相好,一定會受苦受累的。」爹爹擔心地問。

「爹,你不是常說,人的品性比什麼都重要。他現在雖然窮困,但上進好學,總有出人頭地的一天。」劉小英著急地解釋。

劉文忠輕輕搖了搖頭,沒有再說話,都說女大不中留,女兒長大了,早晚要尋個好人家,去過屬于自己的小家生活,總不能一直守著自己這個老頭子和豆腐鋪子吧,只是,他隱隱有些擔心,讀書人,真的可靠嗎?

他的思緒不由得回到了15年前。

那是一個寒冬臘月天,鵝毛大的雪花鋪天蓋地落下來,到處白茫茫的一片。一大早,劉文忠起來磨豆腐,他推開門,有個東西忽地倒進來,砸在他腳邊。

「哎呀!」劉文忠嚇了一大跳,定睛一看,原來是個年輕的女子,懷里還抱著一個襁褓,身上落了厚厚的一層雪,整個人都凍僵了。

劉文忠趕緊把她扶進來,生起火盆讓她烤烤火。過了一陣子,女子才慢慢回過神來,給劉文忠講述了自己的遭遇:

女孩原本也是一個富家小姐,不過因為是妾室所生,在家里并不受老爺和大夫人待見。

後來,她認識了一個讀書的公子,對她溫柔呵護,女子便覺得無限溫暖,不顧家人反對,執意要嫁給他為妻。

誰知道,嫁過去不足半年,丈夫就過了新鮮勁兒,對她不聞不問,整日在青樓出入,她好意出言勸阻,卻被丈夫打了幾個耳光;因為她生下的是女兒,婆母也百般刁難。

後來,丈夫又納了一房小妾,小妾懷孕后,覺得她和女兒礙眼,便時時挑唆,丈夫不問青紅皂白,就要把她們母女二人趕出來。

女子心中悲涼,就帶著幾個月大的女兒離開了家,不料遇上大雪,又天黑難行,她就靠在豆腐鋪的門前歇一歇,幸好遇上了早起又好心的劉文忠,不然母女二人就要凍死在路上了。

劉文忠可憐她的遭遇,就收留了這母女二人。女子也是個知熱知冷的人,得空就幫劉文忠縫補衣服、清洗漿布、打掃衛生,天長日久,到了第二年春暖花開的時候,小女孩也能蹣跚學步、牙牙學語了,直接開口叫劉文忠「爹爹」了。

這個小女孩,就是劉小英。她被親爹拋棄,被樸實厚道的劉文忠撫養長大,也算是一種福氣。

只不過,她的媽媽那年受凍太狠,落下了病根,在她三歲那年就過世了,只留下小英和養父相依為命地生活。

劉文忠想起往事,不由得嘆了口氣:但愿隔壁這個程秀才不是負心薄情的人,不要辜負了小英的一片心意。

再說這程昊文,得了劉小英的照顧,也覺得心中甜蜜,整個人都精神了許多,每天早早地起來溫習功課,得了空便來幫忙干活。轉眼間又過去了一年。

這一日,劉小英賣完了豆腐,刷洗干凈了鍋台、案板,就拿出鞋樣,準備做一雙新鞋子——程昊文馬上要進京趕考了,她要親手為他縫制新衣、新鞋,等他金榜題名、衣錦還鄉,兩個人就拜堂成親。

等她把新鞋新衣,還有自己悄悄攢下的十兩銀子交給程昊文時,他感動得手指微顫,一把攬過小英的肩膀,發誓說:「我程昊文今生一定要娶你為妻,若我負了你,愿天打雷劈,生,受盡屈辱;死,后繼無人。」

劉小英趕緊捂住他的嘴,兩人越靠越近,氣息越來越暖,兩具年輕火熱的軀體,不由得纏在了一起。

程昊文進京趕考后,劉小英便開始在家里翹首盼望。不知不覺,兩個月過去了。

這一日,劉小英像往常一樣去取豆腐,卻不停地干嘔想吐,再一想月信久久不至,她有了個不好的預感,心里慌亂極了。

又過了一個多月,小英的肚子隆起得越來越明顯,她不得不相信,自己確實身懷有孕了。為了不讓別人發現,她每天都要用白布在腰上緊緊地纏上幾圈。

然而,該來的總歸要來,到了8個多月的時候,肚子已經徹底隱瞞不住,爹爹也看出了她的秘密。

劉文忠長嘆一口氣,沒多說什麼,只是不再讓小英干重活、也很少讓她到外面賣豆腐了。

街頭巷尾的風言風語也隨之而來:豆腐劉的閨女偷漢子了?怪不得不理會媒婆的提親,原來自己私下里訂了終身?孩子他爹是誰,不會真是那個窮秀才吧?

十月懷胎苦,孩兒呱呱墜地的時候,劉小英疼得死去活來,但看到胖乎乎的兒子,又不由得淚流滿面,充滿了做母親的喜悅,只是,孩子父親程昊文,至今還杳無音信。

劉文忠替孩子取了個小名,叫興兒,把孩子像眼珠子一樣疼著。

做了母親的劉小英,被兒子占了大半的心思,剩下的一小半兒,幾乎都在思念程昊文。

她恍惚聽到有人說,程公子考中了,上了皇榜,還被封了官。可是,他為什麼遲遲不回鄉,又遲遲沒有書信寄回來呢?難道說,他是被公務纏住了身?不對,莫非真如別人說的,他早忘了我這個賣豆腐的小女人?

轉眼間,興兒已經快兩歲,已經可以喊「娘」、叫「外公」了。

這天一早,劉文忠要去鄉下收豆子,就千叮嚀萬囑咐,把鋪子交待給了女兒。

眼看天色漸晚,劉文忠還沒有回來,劉小英站門口看了又看。

正著急的時候,一個鄰居氣喘吁吁地跑過來沖她喊:「小英,不好了,你爹在路上出了事,要活不成了。」

原來,劉文忠這次下鄉,被幾個攔路賊盯上了。他們吆喝著要錢,劉文忠說身上帶的錢都買成了豆子,一分都沒有了,攔路賊惱羞成怒,拿刀子往麻袋上砍。

眼看圓滾滾的豆子流了一地,劉文忠心疼地去阻攔,結果被他們砍了幾刀,現在人都昏迷不醒了,幸好有人從旁邊經過時看到了,趕緊回來告訴小英。

等鄰居們幫忙把劉文忠抬回了家中,他已經奄奄一息,拉著小英的手,使勁抬起頭朝床頭的一個柜子指了指,就撒手人寰了。

劉小英悲痛欲絕。幸好,豆腐劉平日里與人為善,救危濟困,大伙兒都感念他的恩德,幫忙料理了后事。

過了爹爹的頭七,燒了紙錢之后,劉小英找到鑰匙、打開床頭柜子一看,里面放著一包銀子,還有一封書信,信封上寫著「劉文忠親啟」,她詫異地打開了。

這封信,是半年前就到了爹爹這里了,只是他從來沒對自己提過只言片語。寄信的是爹爹的一個舊相識,現在住在京城,信中的內容,正是他受爹爹委托,探聽到的,關于程昊文的下落。

小英看完了信,整個人如墜谷底。原來,爹爹早就知道,這程昊文高中后,被京城的王大人看上,召到府上做了乘龍快婿。現在,他能在京城做官,就是仰仗岳父大人的安排。

難怪爹爹生前,曾試探著對她說:「如果程昊文變了心,有了其他打算,你怎麼辦?」

那時,劉小英還堅定地說:「不會,程公子不是這樣的人。」現在想來,自己真是幼稚得可笑。

但爹爹也曾經對她說:「三件苦活,撐船打鐵磨豆腐,這麼多年,我多少攢下了些銀兩,將來我若不在了,你就帶著興兒去京城吧,一是謀個輕點的營生,二是讓興兒認回父親。」

劉小英心中失望,又有些不甘,她不明白,重情重義的程公子,怎麼能為了一時的榮華功名,就拋棄了自己和孩子呢?

既然爹爹已經早有打算和安排,我就帶著孩子進京去吧。

一路辛苦,劉小英帶著兩歲的孩子跋山涉水,終于到了京城。她邊走邊問,來到王大人的府門前,看著氣派的大門、高高的圍墻,不由得眼眶濕潤。

「娘,有好吃的。」興兒伸出小手,興奮地指向旁邊的一個小店。劉小英一看,原來是一飯館,門頭上是醒目的招牌:王家小廚。

這興兒從家里離開后,就想念家里的豆腐腦和熱豆腐,現在饑腸轆轆的,劉小英只好隨著他坐下來,要了一大碗豆腐腦。

不料,興兒剛喝了一口,就吐出來,砸吧著嘴說不好喝,劉小英嘗了一口,也挺香甜,但和爹爹做出來的相比,還是差了幾分,就不由得搖了搖頭。

「我說小娘子,你搖頭干什麼?我家這豆腐腦,可是賣了十幾年,還沒人說一句不好喝呢?」

「大嫂,豆腐腦做得不錯,就是有一點老,火候不是很好……」劉小英誠實地說。

「你懂什麼!」賣豆腐腦的老闆娘一聽不樂意了,聲音立即拔高了幾度,不料,她剛想接著吵嚷,卻被旁邊的男店主輕輕拉了下胳膊:

「早上有點困,火燒得大了點。她說得不錯,不過,沒多少人能吃出來,看起來她也是個行家。你不是想找個幫手嗎,要不讓她試試?」

就這樣陰差陽錯地,劉小英留在了這家飯店里幫工,她心靈手巧,人又勤快,很得老闆娘喜歡,後來,還把爹爹交給她的做豆腐技巧細細講給了店主。

老闆娘也是個心直口快的人,爽快地對她說:」妹子,你就安心在我這里住下吧,有姐姐一口吃的,就絕不會餓著你和興兒。「

有一天,劉小英正在里間忙碌,聽見外面有人說:老闆娘,今天的豆腐腦格外香甜啊!

她不由得耳朵一顫,這聲音太熟悉了。起身往外一看,有一對穿著富貴的年輕夫妻正坐在桌前吃飯,那男人正背對她坐著,雖然看不到眉目,但身形太像程昊文了。

」娘——「興兒不知道從哪里跑過來,一下子撲到她懷里。小孩子甜甜的聲音,還吸引了不少在吃飯客人的注意。

「夫君你看,這孩子好可愛,咦,長得跟你還有點像呢!快來快來,給你好吃的——」那對夫妻中的女人沖著興兒招手。

男人也扭臉往這邊看,劉小英幾乎暈厥過去,千真萬確,這人就是程昊文!

只不過,男人的注意力一開始都在興兒身上,等他和孩子逗玩了一會兒,抬頭關注到孩子的母親時,一下子也驚呆了。

「你,你是……」程昊文結結巴巴地說,劉小英沖他點了點頭。

「啪——」一雙筷子被重重地拍在程昊文面前,「她是誰?你怎麼認識這個做飯的女人,說,你們什麼時候勾搭上的?」

「娘子,她,她,我不認識她啊,是她沖我笑,我就回了一聲。」程昊文一向怕妻子,趕緊哆哆嗦嗦地解釋。

「哼!你當我眼瞎,看不見你們的眉來眼去?我可告訴你,你要敢在外面勾三搭四,我就讓我爹罷你的官,殺你的頭。」程妻兇巴巴地說。

劉小英看著眼前這個唯唯諾諾、卑躬屈膝的人,心情復雜。看樣子,他真的如書信中說的那樣,娶了妻,忘了舊人。這樣薄情寡信的人,還認他做什麼!

老闆娘聽見動靜,趕緊過來,拉走了劉小英,又陪著笑臉安撫發飆的女人,等他們都走后,老闆娘進了后廚,把抹布一甩,忍不住對著劉小英抱怨起來:

「什麼官宦人家的大小姐,簡直連潑婦不如。這程大人也真是窩囊,當贅婿幾年了,還要天天住在岳丈大人家里,處處看人臉色。聽說這王大小姐自己不能生養,又不允許她夫君納妾,程大人只要出門,她一定要跟著,絕不允許他多看別的女人一眼。對了,前幾日我聽他們府里一個仆人說,夫人正讓人悄悄地物色小孩子,想抱進府里收養呢……」

劉小英沉默不語,晚上,她摟著孩子入睡,做了一個長長的夢。

夢里,自己還在老家做豆腐,程公子一身單衣,手握書卷,在她的旁邊讀書、作詩,兩人偶爾相視一笑,溫馨無比。等次日醒來,劉小英的枕頭已被淚水打濕了。

不過,她也下定了決心:不再和程昊文相認,自己就帶著孩子好好生活,把孩子撫養成人、成才。

到了下月初,正好趕上城隍廟會,香客、游人如織,大小飯館的生意都很好,劉小英一大早就開始忙碌,等到了傍晚,飯館要打烊的時候,她突然意識到,已經很久不見興兒的蹤影了,就趕緊出來尋找。

她邊找邊喊,卻始終沒有聽到興兒的回應,就感覺大事不妙,趕緊去報了官。

縣令問了她孩子的特征、可有什麼懷疑的人,她突然想到王大小姐要收養孩子的事,她又說過孩子和程昊文長得像,會不會是他們偷偷抱走了興兒?

然而,縣令一聽她懷疑王大人的女兒和女婿,當即翻了臉,說她無憑無據隨意攀咬,還把人給趕了出來。

劉小英又跑到王府門前去,希望能在那里找到孩子的蹤跡,不過看門的人一聽她說要找程大人,還要找孩子,也紛紛趕她走。

孩子是娘的心頭肉,劉小英一下子感覺天塌了一般,失了精神。多虧老闆娘好心開導她,勸她耐心等待,自己再托人去王大人家里打聽打聽。

眼看過了五六日,還是沒有興兒的任何消息。不過離得不遠的王府突然有了動靜:府里傳來了哭聲,還掛起了白幡,看樣子是有人去世了。

很快,老闆娘就打聽到了消息:王大人的女婿不知道招惹了什麼人,竟然被人一刀捅中心臟,當場死亡。

劉小英聽了,心中一愣,瞬間覺得自己的心臟也被人用手攥住了一般,難受萬分。這時外面有人拍著桌子讓上飯,她趕緊端著飯菜過去,放在了那人面前。

這個來吃飯的,是一個渾身破破爛爛的瘋道人,頭髮亂蓬蓬的,手幾個月沒洗,結了一層又黑又厚的泥垢,臉上還布滿了鼻涕。

這個瘋道人,隔幾日便會出現,別的人都嫌他臟,劉小英卻格外善良,看他饑腸轆轆的樣子,不忍心拒絕,就會親自把飯菜給他端到面前。

「小娘子,今天怎麼不對我笑啊。」瘋道人看劉小英一臉木色,還出言調戲挑逗。

「呸——小娘子,今天的飯味道不對,格外苦啊。我來看看,一定是小娘子你傷了心,苦了膽,才做出這樣的苦菜吧。」

劉小英還是不言不語。瘋道人竟然上手,開始拉著她的胳膊說:「小娘子,你的相公死了,你心里難受,對不對?你想救他一命對不對?」

劉小英心頭一顫,這瘋道人竟然猜中了她的心思,難道有什麼神通,能掐會算。

「小娘子別走嘛,你要真心想救他,我能做到啊,不過要委屈你了。」瘋道人笑嘻嘻地說。

「怎麼救?」劉小英在心里盤算了一下,她確實有心救程昊文。

程昊文曾為她打抱不平,還幫她照顧過父親,是她心中的良人;兩人有了肌膚之親后,她更是認定了程昊文就是自己的相公。

雖說他現在忘恩負義,但他畢竟是興兒的父親,如果他能真心養育興兒長大,自己也愿意受些委屈。

「那你先給我磕三個大頭,再把我吐出來的豆腐吃下去。」瘋道人說著,把嘴里的豆腐一口吐在地上,指著讓劉小英吃掉。

吃人吐掉的飯菜,還是從這又臟又臭的口中吐出來的?

劉小英覺得又惡心,又屈辱。但她看瘋道人的臉色,并不像調笑,再想想孩子,就強忍著咽了下去。

說來也怪,飯菜一進她的喉嚨,就好像自動往下翻滾,然后停在胸口,像一團棉花堵在心里,下不去、上不來,格外難受。

「好呀,好呀,你去見他吧。」瘋道人拍拍衣服,拿起一塊餅子,帶著她就往外走,兩人一直來到王家大門前。

劉小英說,她和程大人是老鄉,想進去拜祭一下,見他最后一面。

到了靈前,她忍不住扶棺哭泣起來。

「棺材里的丈夫沒死,你快看!」瘋道人笑著說道。

道人話音剛落,劉小英突然嗓子一癢,一個熱乎乎的東西從嘴里跳出來,正好落在程昊文的胸腔處,骨骨碌碌地又鉆了進去——原來是一顆熱氣騰騰、撲通跳動的心。

這程昊文的胸腔竟然開始起伏,蒼白的臉上也慢慢有了血色,眼還微微睜開了。

「活了,活了!」守靈的仆人趕緊大喊起來。

程昊文悠悠地醒來,他夢見了白茫茫的一片大雪,自己掉在深不可測的雪坑中,四肢冰冷僵硬,一身紅衣的劉小英伸出手來,把他一點兒一點兒地拉了出來,他終于又感覺到了溫暖、又有了呼吸和生命。

他知道,是劉小英救了自己!這時,瘋道人也開始在外面高聲地唱:

「狼心狗肺去,熱心義膽來。好了。好了。」

王家大院,一下子像炸了鍋一般熱鬧。大家手忙腳亂地把程昊文從棺木里爬出來。

王小姐看見夫君死而復生,竟被嚇暈了過去,等她再醒過來后,就變得神情呆滯了,滿嘴的胡言亂語。

這時,一個身穿孝衣的小男孩跑了過來,抱著劉小英喊:「娘,娘。她是壞人,她讓我叫她娘,不對,你才是我娘。」

劉小英摟著失而復得的興兒,泣不成聲。

一年后,一個風度翩翩的男子來到王家小廚前,他喚出了劉小英,說要用八抬大轎,把她取進府中。

劉小英笑了笑,她早已聽說,王小姐受到驚嚇后一直沒有恢復,天天在家里大吵大鬧,王大人心煩,讓女兒女婿搬出去另住。

程昊文現在敢上門求親,想必是他終于能揚眉吐氣,不再看岳丈一家人的臉色了。

「程大人,我本就是來自鄉野之間的女子,不想享你所說的榮華富貴。大人若有情,就好好照顧夫人,陪她終老吧。」

「小英,我知道自己錯了,再給我一次機會吧。再說了,我們還有興兒,進了府,我能為他請最好的先生,讓他過最好的生活,總比在這小飯館里好……」

「程大人不用多說了,興兒和我一樣,不求榮華富貴,只求平安無事,過好此生。大人請回吧,以后也不要再來了。」

「大人請回吧。」興兒也口齒伶俐地學母親說話。

程昊文心中羞愧,只好低著頭打道回府,又過了兩年,王小姐病逝,他被王家趕了出來,成了街頭落魄的乞丐。

20年后,王家小廚前,走來了披紅掛彩的一隊人,有人搶到前面來道喜:「劉娘子大喜,您家公子劉再興高中狀元啦!」

此時的劉小英,已經成了飯館的當家人,她顧念王大哥、大嫂當年收留、照顧自己的情分,一直沒有更改招牌。

她樂呵呵地把一群人引進飯館里,請他們喝上一碗熱茶,不多時,狀元公也騎著高頭大馬,胸前戴著大紅花帶到了店前。

20年前的小興兒,20年后的狀元公劉再興,把母親扶到椅子上,恭恭敬敬地跪下去,說:「娘,請受孩兒一拜。」

拜完母親,他又把一直站在母親旁邊那個敦厚的中年男人拉過來,同樣跪倒下拜:「爹,請受孩兒一拜。」

那男人高興得直擦眼淚,沖劉小英說:「聽見了嗎,興兒也拜我了。」

」聽見了,聽見了,狀元公他爹。「劉小英笑著說。這個男人正是她現在的丈夫劉青山。

十二年前,劉青山來京城辦事,卻趕上了大暑天,人頭暈腦脹、眼冒金星。劉小英見他臉色不對,趕緊把他請進店里歇息,又給他端上了解暑的綠豆湯。

後來,劉青山就成了店里的常客,只要他進京辦事,一定要來劉小英的店里吃上一頓飯,和她說上幾句話。

經過長久的相處后,劉小英也逐漸被這個寬厚的男人打動,塵封多年的心慢慢解凍,經過媒妁之言后,兩個人正式拜了天地,結成了夫妻。

劉小英和兒子的一生經歷讓當地的鄉親們感慨不已,兒子高中了狀元,親爹卻成了街頭乞丐,不過沒有人會同情當初的秀才,鄉親們看見他時都會說上一句:「這是老天有眼啊!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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