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民間故事:女子染怪病,郎中把脈后開出藥方:鴨屎半斤,再加點冰糖
2023/05/17

明朝時期,劉思遠家里世代務農,爹爹和娘都是老實本分的莊稼人,小時候劉思遠經常隨著父親一起上山砍柴放牛,和當地的孩子一般無二。

不過他從小對草藥樹木頗為感興趣,隔三差五的跑到村里大夫那里看人家包藥制藥,然后上山放牛的時候,就趁著空隙學著將各種藥草搗成汁,用來做各種的小測驗。

在父親的眼中,他這屬于不務正業,家里還指望他長大后能幫忙出勞力,可不曾想他天天鉆研這些野花野草。

在他十二歲那年,他竟然給家里的大黃狗亂用藥,父親知道后惡狠狠的揍了他一頓,罰他上山砍兩捆柴回來,否則就不要進家門。

劉思遠只好一邊委屈一邊揉著受傷的屁股,一瘸一拐的進后山砍柴。

雖然屁股很痛,但劉思遠還是止不住的熱愛藥草,沒砍幾下柴,他又被身旁的一株野山藥給吸引了注意力,又在那里倒騰了起來。

這時采藥老人朝他走過來,他看到專心致志研究藥草的劉思遠,便和他交談了一會兒,竟然發現劉思遠小小年紀就熟識各種奇珍異草,當即就要收劉思遠為徒。

劉思遠知道老者是個神醫后,當下就磕頭拜了師,于是兩人約好每天下午準時上山來學醫。

兩個月后,劉思遠醫術突飛猛進,老人鄭重道:「徒兒,我要離開了,這幾本書是我的畢生心血,就留給你了。不過你要時刻記住,醫者仁心,定當懸壺濟世救弱扶貧,切莫不敢以醫術斂財。」

劉思遠點頭保證,老者滿意的笑了。

師父走后,劉思遠刻苦鉆研醫術,一直謹遵師傅叮囑,保持醫者仁心,醫治了無數窮人,在當地人們都稱呼他為「劉醫仙」。

這天,劉思遠給一位女子把完脈后眉頭緊皺,眼前這女子的病很是奇怪,一直高燒咳嗽不止,可脈象卻是平穩異常。

這已經是他這幾天來接診的第二十個患此病的人了,起初都是這些癥狀,但要不了幾天就會迅速惡化,患者皮膚潰爛五臟衰竭,致死率非常的高。

他給女子施了一遍針法后道:「此病我已暫時壓制住,你先不要急,容我這兩天好好研究一下,盡快找出治病方法。」

「劉神醫,您費心了,現在城里已經好多人都染上這種病,我們實在是不想死呀。」女子哭哭啼啼道。

劉思遠連忙一番安撫鄭重道:「你放心,再給我幾天時間,我一定能找著解決之法。」

送走女子后,劉思遠又低頭研究了起來,他內心很是焦急,這兩天他也出去觀察過,此病傳染性極強,得病的人確實越來越多。

有些富貴人家倒還罷了,躲在家里做好防護也能避免,但窮苦百姓為了生活,每天拋頭露面,感染此病極快,他看了以后心痛不已。

這時,伙計小四走進店里來說道:「公子,藥仙坊有幾家醫館派人來了,他們想和您一起探討這次疾病的應對之法。」

「哼,和他們有什麼好探討的?這些人只顧斂財,哪里有憐憫之心。」劉思遠冷哼一聲。

前幾天剛發現此病,本想去拜訪了這幾家藥館,不曾想這些人聽了確實拍手叫好,說是病人越多,他們就能掙得越多,他聽完大為惱火。

小四道:「公子,人家有邀,我們不去的話,會被人家說閑話的。」

「唉!那你看好鋪,我去一趟吧。」劉思遠嘆了一口氣,放下手中的事兒就朝藥仙坊走去。

劉思遠到了藥仙坊剛準備進門,卻見一個胖乎乎的男子迎了上來道:「劉神醫,你可終于來了。。」

「哼,劉神醫,你這架子也太大了,莫不是因為仗著醫術高超,有意嫌棄我倆不成?」另一個男子也樂呵呵道。

這倆人正是藥仙坊的李掌柜和徐掌柜,聽到這倆人打趣的聲音,劉思遠無奈的搖了搖說道:「兩位仁兄莫要再打趣我了,你倆的藥房在藥仙坊的名氣,豈是我這一個行腳大夫能比的。」

「哈哈,劉兄謙虛了,今天我們專門請劉兄來,就是想好好商討一下這怪病。聽聞你這兩天都在研究,怕是快要制出解藥了吧。」李掌柜笑瞇瞇問道。

徐掌柜也在一旁看著劉思遠。

「快了,不過始終還差最后一步,今天過來也是想請二位幫我看看問題所在。」隨后劉思遠說出了自己遇到的問題。

兩人聽完后都一口一口的喝著手中的茶水,心思百轉。

過了一會,徐掌柜卻是突然開口說道:「唉,劉兄不愧是醫仙,那我們也不兜圈子了,你看看這是何物?」

徐掌柜說完,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瓶放在了劉思遠的眼前。

劉思遠好奇的打開小瓶子,發現是一粒藥丸,他疑惑的在鼻子上嗅了嗅,突然臉色驚疑道:「解藥,這是此病的解藥?」

「對,正是解藥。」徐掌柜端起茶杯道。

「好好,此藥只要發給全城的百姓,這怪病一定可以徹底的消除殆盡,二位此次可真是大家的救命恩人啊。」劉思遠激動的說道。

「咳咳……」徐掌柜咳嗽幾聲,打斷了激動的劉思遠說道:「這正是我二人找你來的目的……」

徐掌柜示意劉思遠湊近些,接著在他耳邊嘀咕了起來。

「什麼?」劉思遠豁然而起,他看著李掌柜怒斥道:「簡直是荒唐,我劉某雖然不才,但身為醫者,仁心救世的道理還是懂的,莫說分我兩成,哪怕十成也不行。」

原來徐掌柜意思是,只要劉思遠停止研究解藥,到時候他們的解藥賣出的銀錢,可以給劉思遠兩成利益。

「劉兄,此藥是我兩人嘔心瀝血研制而出,看病買藥天經地義,怎麼就不行了?」徐掌柜不解道。

劉思遠怒道:「醫者懸壺濟世是天經地義的事情,你們這樣和搶劫有什麼區別!」

「劉神醫此言差矣,你年紀輕輕孑然一身,但我們可是一家老小要養啊,再說了藥材本身也要成本不是。」李掌柜插嘴道。

劉思遠剛準備反駁,徐掌柜接著勸道:「你畢竟年輕,雖然研究頗具成效,但不加以實驗冒然使用危險極大,難不成你眼睜睜看眾人因你而死?」

「我一定盡快把它研制成功,我就要讓你倆看看,什麼才是醫者仁心。」劉思遠說完,甩袖離去。

「你會后悔的。」身后傳來兩個掌柜的怒吼聲。

到了自己的診所后,小四看著自家的公子臉色陰沉,他也不好說話,給劉思遠倒了一杯茶水后,就退了出去。

劉思遠喝了幾口茶后,繼續研制解藥。

沒過幾日,劉思遠就聽說藥仙坊幾家醫館的解藥上架了,有錢貴族們開始囤積,窮苦百姓則是冤聲載道,有些家里有小孩和老人病重的,只好砸鍋賣鐵四處借錢來尋求解藥。

劉思遠看著人間慘劇發生,他實在是于心不忍,便讓伙計出去放話說,讓大家再緩兩天,他一定能研制出解藥,到時候會免費發放給大家。

劉思遠多年積攢的口碑不錯,大家都對他很是信任,于是默默的等著劉思遠制藥。

兩天后,當劉思遠試完自己眼前的藥丸之后,突然狂笑道:「哈哈哈,原來如此,只要鴨屎解決此病的后遺癥,之前怎麼沒有想到呢?」

有了解藥方子后,劉思遠連忙叫來伙計在后院熬制,很快第一批解藥熬制好了,連忙就拿到了藥房準備發放。

這時,一個女子就攙扶著老人進來了,兩人都是咳嗽不停,面色蠟黃,一看就是典型的怪病癥狀。

劉思遠把完脈確認無誤后,就給他二人一人發了一粒丹丸,告訴他們回去后用溫酒服下,定會藥到病除。

「這是什麼藥方?」女子接過藥方,因為不識字便問道?

「這是鴨屎半斤,再加點冰糖熬制出來的,」劉思遠說道。

老人和女子聽到這有些錯愕。

劉思遠解釋道:「鴨屎有促進排毒的作用,還可以可以起到消食去膩的效果。」

女子和老者聽了解釋,大聲哭喊著感謝劉神醫的話,周邊的病人聽到聲音也都陸續趕來。

鄉親們得知神醫研究出解藥,真的免費發放后,都奇呼劉神醫是華倫再世,看著大家情緒高昂的呼聲,劉思遠也很是開心,畢竟當大夫的能夠行醫救人,做這一切都值了。

因第一批藥品并不多,所以只有一部分人拿到了藥品,在人群散了后劉思遠又來到后院熬起藥,這一熬就是一夜。

等到第二天黎明,劉思遠剛準備躺下休息,伙計小四卻是慌忙的敲響了他的房門:「不好了,公子,我們的醫館被人給圍了,昨天來醫館的老人死了,現在鄉親們在門口說是咱們的藥害死的。」

劉思遠聽得大驚失色,一咕嚕就爬了起來沖出了臥房。

「蒼天哪,你們都來評評理啊,這劉家醫館用假藥毒死了我的老父親。」只見一個女子坐在地上, 扯著嗓子哭嚎道。

周圍的人都在那指指點點。

劉思遠一看,這正是昨天的那一對父女,便走過去對著女子勸道:「姑娘你先起來,這是發生什麼事情了?」

「哼,你還敢出來,是你說解藥可以治病,不曾想我爹服下后就抽搐不止,半夜就走了,你還我爹的命來。」女子伸出雙手不停的拍打著地面,哭的上氣不接下氣。

劉思遠連忙把住了地上老人家的脈搏,老人確實已經死亡了,什麼也查不出來。

他只好站起身拱手道:「父老鄉親們,此事我一定會徹查清楚還大家一個真相,這藥我研制出來后,已經讓家里的人都試驗過,絕不會出問題的才對。」

大家也是七嘴八舌的議論了起來,很多人還是信任劉思遠的,不過有一小部分人卻在起哄:「哼,我早就說了,他年紀輕輕的哪能被稱為神醫,此前坑蒙拐騙屬于運氣好,現在藥仙坊研制出解藥,他一著急徹底露餡了吧。」

隨著議論聲越來越大,劉思遠有些無奈道:「姑娘,如果真的是我的問題,我一定會給你爹爹負責到底,您和我一起進醫館,讓我給你爹爹做個尸檢怎麼樣?」

「要檢就在外面檢,不然這可憐女子獨自進去,被你威脅怎麼辦?」人群中又傳出一個聲音,周圍的民眾聽到這里也都臉色一變,一臉懷疑的看著劉思遠。

劉思遠只好答應大家就在外面給老人進行尸檢,當小四把種工具拿來后,劉思遠迅速的檢查了一番,可出來的結果卻讓他冷汗直流。

老人確實是死于中毒,而且胃里也只有他所開的藥物,這一下讓劉思遠腦子一陣轟鳴。

「不可能,這不可能,我的藥反復實驗過,當不會問題才對。」劉思遠面皮蒼白,不停的重復著這句話。

結果一出,女子哭嚎的更傷心,最后劉思遠只好掏出50兩銀子賠給了女子。

這結果出來后,圍觀群眾們開始義憤填膺起來:「天哪,還真的是庸醫害人,我昨天剛拿了他們的藥,我趕緊回家扔了去。」

就這樣一傳十十傳百,大家都認為劉思遠貪功近利開了假藥,導致鄉親們沒有一個人在信他。

劉思遠無奈只好關了店門,默默的在家里哀傷。

「公子,你不要再喝酒了,這明顯是有人害你,你這樣自暴自棄可不行啊。」小四一臉惆悵的勸說著。

事情已經過去快十天了,自從那一天之后,劉思遠就一直在家飲酒,不曾出過家門。

「陷害又如何?我沒有證據又有什麼辦法呢,可笑我一心為民著想,卻落得今天這般。」劉思遠自嘲道。

「你一心為民這麼多年,難道就這樣放棄了?你們心情不好,要不我陪民去渭河那邊散散心?」伙計說道。

「也對,他們可以辱我罵我,不過想要打倒我劉思遠可沒這麼簡單,我們就出去走走,調整好狀態在回來在和他們斗。」劉思遠覺得伙計說的有道理,便答應下來。

小四看到后開心的點了點頭,他已經跟了劉思遠好多年。當年鬧饑荒時劉思遠救的他,這麼多年來劉思遠是怎樣的一個醫生,他心里跟明鏡一樣。

這次看到自家公子如此的意志消沉,他也是急的不行。

兩人來到了街上,劉思遠看著街頭巷尾到處都是咳嗽聲,他一時間也很是難過。

此時,那些路人看到他卻再也沒了往日的尊敬,一個個對他指指點點,讓他很是無奈。

兩人繼續朝城外走去,一是散散心,二也是想看看城外的病人情況。既然城里的人現在不信他,那只能去城外救一個是一個,也對得起醫者良心。

此時正值四月間,柳葉飄飄,麥田翠綠,零星點點的油菜花看起來也是那樣的惹眼,林思遠舉目望去一時間有些癡了,因為這個怪病的事兒讓他整日悶在城里研究,竟然不知道外邊的風景已經是如此的美好。

深深呼出一口氣,劉思遠郁悶的心情都放松了些,想了想他抬步像渭河走去,想去看看小四所說的渭河到底怎麼樣。

「嗯,小四果然沒有騙我,初春的渭河確實是讓人心曠神怡呀。」劉思遠伸開雙臂,情不自禁的感嘆道。

「是啊,自古便是出游圣地的渭水確實名不虛傳。」一個女子的聲音突兀的傳來打斷了感慨中的劉思遠。

劉思遠連忙轉過了身,有些吃驚道:「是你們?」

站在他眼前的正是那對父女,只是本該已經去世的老爺子,卻又是好端端的和女子一起站在了他的身前。

「公子先不要動怒,聽小女子說完你在做打算如何?」女子說道。

劉思遠強壓住心中的怒火冷冷道:「說吧,我聽著。」

女子隨即將事情的緣由娓娓道來,劉思遠卻是越聽越氣憤。

等女子說完,劉思遠看著對方,點了點頭道:「好,我同意,那就開始吧。」

「得罪了,砰一聲。」老爺子一拐杖砸在了劉思遠的腦袋上,將他砸得直挺挺的倒了下去。

兩人互相看了一眼,連忙抬起劉思遠就朝遠處走去,不一會兒就來到了藥仙坊的醫館門口。

李掌柜正在開心的數錢,看到父女倆人時眉頭一皺道:「給你們說了,事情辦完就走遠一點,這大白天的跑我這兒干什麼?」說完連忙將門關了起來。

女子惶恐道:「李掌柜,我們父女倆本身已經離開城外了,但今天外出采購時卻看到了劉思遠,他竟然跑到城外去給人用藥。我們怕壞了您的大計,便將他帶了回來交給你處置。」

「哦?真是該死的劉思遠。」李掌柜聽到這兒臉色一沉繼續道:「本不想再收拾他的,沒想到又給我找事情,多虧你倆了,他人在哪兒呢?」

女子連忙和老爺子將劉思遠抬了進來,李掌柜看到后冷哼一聲:「辛苦你倆了,去管家那里領二十兩銀子吧,后面的事情你們就不用管了,走得越遠越好。」

父女倆聽了開心的點了點頭,隨后迅速的出了大門。

「噗嗤!」潑冷水的聲音響起,劉思遠一個機靈醒了過來。

他甩了甩頭,卻發現自己被五花大綁的關在了一個暗房里,看到面前的李掌柜后,頓時一愣道:「這是哪,李兄綁著我這是什麼意思啊?」

「嘿嘿……劉兄啊劉兄,你說你為何非要如此的執迷不悟呢?這可真是逼我呀。」李掌柜說完用手中的鞭子狠狠的抽了劉思遠兩下。

「你瘋了不成,快放開我。」劉思遠怒吼道。

「放開你?」李掌柜搖了搖頭道:「劉兄,你死后莫不要怪我,實屬你惹了不該惹的人啊,你就沒有想過為何我們能短短時間內拿出一個解藥,為何我們賣如此高價卻沒有人來管嗎?」

「你……你的意思是這件事情有官家參與?」劉思遠難以置信道。

「哈哈,不可說不可說,劉兄明日我會讓你走個痛快的,今天你先好好吃頓飽飯吧。」說完劉掌柜大跨步的走出了暗房,只留劉思遠一個人在牢房里喊叫不止,卻沒有一點回應。

喊了許久后,劉思遠累了便閉口不言了,李掌柜在門外聽了會兒也就笑著搖搖頭走開了。

不知過了多久,暗房的門被人給踢開,只聽一個聲音嗡聲嗡氣道:「喂,吃飯了。」

劉思遠抬起了頭,只見送飯的人左右看了一眼,連忙關上了門扔出一件夜行衣道:「好了,暗房旁的下人已經被我藥暈了,快動手吧劉神醫。」

原來這個送飯的人是今天的那對父女安排的。

劉思遠連忙穿上衣服道:「好,你和他們在門口等我,我很快就來找你們。」

兩人分開后,劉思遠出了暗房,根據今天女子所說的方位,悄悄的摸了進去,很快便來到了后院制藥的場所,只見這里的幾個下人也全部暈了過去。

他連忙走到了柜台之上,翻出了里面所有的賬本,又仔細看了看就塞進了懷里,迅速朝約定地點摸去。

「什麼人?」只聽一聲怒喝,把正在翻墻的劉思遠嚇了一大跳,原來是前院巡邏的人過來了。

隨著一聲怒喝,前院的下人都朝這里涌來,李掌柜也走了過來,當看到滿地暈倒的下人,大驚失色道:「快給我抓住他,抓不到你們都別活了。」

下人們聽到后一擁而上,劉思遠急得滿頭大汗,正在這時「呼啦」一聲,墻外甩過來一根繩子,劉思遠一把抓住被扯了出去。

「可惡,所有人都去抓啊!」李掌柜怒不可恕的在那叫喊著,隨即他一屁股癱倒在地,嘴里喊著:「完了,這回徹底完了。」

他想到什麼后,連忙起身往縣衙跑去,當縣太爺聽到這個消息時也是大驚失色,迅速派出了所有的手下一起去追蹤劉思遠。

原來劉思遠此次被送進來,就是為了這個賬本,也正是他和女子的計劃。

女子叫做劉素蘭,老人家確實是她爹爹,她們半年前從河南逃難來的,本來還有娘親一起。

剛來到這里時身無分文,三人落魄街頭,有一天半夜因為餓醒,劉素蘭就默默的躺在爹爹的身旁。

她突然看到有幾個人鬼鬼祟祟的給睡著的人撒著一些藥水,她就輕輕晃了晃身邊的爹爹,兩人偷偷跟蹤過去才發現,他們到了藥仙坊。

他們躲起來偷聽,才知道怪病是他們這些人制造和傳播的。

沒過幾天,劉素蘭的娘親不幸給傳染上,最后導致全身潰爛而死。

父女倆就想要去告發李掌柜,可不曾想還沒來得及去,就見李掌柜給縣衙的人送錢財,幾人在一起說說笑笑,明顯就是一伙人。

父女倆無奈之下只好又回來了,不過心中的仇恨一直都存在,他們每天都在跟蹤李掌柜,想要抓住他的把柄。

那一天他們無意間見到李掌柜接見劉思遠,本來他們以為劉思遠也和他們是一伙的。

可劉思遠走后,他們卻聽到李掌柜和徐掌柜說想要除掉劉思遠。

仁心至善的好大夫將要被害,這讓父女倆大急,于是便想出一計,那就是故意接近李掌柜告訴他,自己兩人只求財,愿意敗壞劉思遠的名聲。

此計正合李掌柜的心意,于是便有了那一出假藥害人的事兒,目的就是麻痹李掌柜和縣衙。

時間已經過去了十幾天,眼看他們已經不在意在劉思遠了,父女倆人便想辦法聯系上了店里的伙計李四,讓他幫約劉思遠,想要和劉思遠見一面。

因為這段時間的跟蹤調查,他們已經掌握了李掌柜將行賄賬本和藥方存放的位置,可那里書籍太多,他們倆不識字實在看不出哪一個有用,所以只能找劉思遠。

這也就是後來,他們裝作揭發劉思遠而把他送進李掌柜牢房的原因。

此時的三人,正拿著賬本快馬加鞭的朝前面趕去,他們在和時間賽跑,因為不出意外的話,前邊有人正在等著他們。

果然沒跑多久,就見前邊燈火通明,一隊人馬快馬加鞭的朝他們趕來。

劉思遠加快了腳步,當看清前方的一個老人時,劉思遠激動不已,「撲通」一聲跪在地上道:「師傅,徒兒好想你啊。」

「哈哈,好徒兒快快起身,為師聽到你的遭遇后,也是快馬加鞭的趕了過來,希望沒有來遲。」原來眼前的老人正是劉思遠的師父,對方是太醫院的御醫。

劉思遠此前認為自己醫術不到位,還沒到和師傅相認的時機,不過此次實在是事關重大,所以他在進來之前就托女子讓李四進城去找自己的師傅。

當后面的一伙人追上來,看到前方整齊劃一的大內近侍服裝后,都嚇得冷汗直流,當即繳械投降。

後來,在一番徹查之下,兩個醫館掌柜和當地縣衙勾結制造病毒,以此謀財的事情得以人贓并獲,朝廷震怒下將這些人繩之以法。

這事情傳開后,當地的百姓都因為前段時間冤枉劉思遠的事懊悔不已,都來到醫館致歉,劉思遠經過此事也看開了,笑呵呵的沒有怪罪他們。

後來在師傅的推薦下,劉思遠也進了太醫院,并且和劉素蘭結為了夫妻,兩人一生行醫頗為和善,在當地成了一段佳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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