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来西亚歌手菲道尔稍早在社媒发视频悲曝父亲逝世消息,自己则因工作而没能见父亲最后一面。
菲道尔在演唱会上透露,飞往砂拉越美里准备“能遇见,就很不错了”演唱会的当天早上,不知何原因一直睡不好,还突然被吓醒。
当他打开手机时,便收到阿姨发来的噩耗,其父亲已于当天5am离世。菲道尔坦言,自己已经多年没见过父亲,甚至连他的模样也已经不太记得。
由于当天必须要飞往美里准备演唱会,他连父亲最后一面也来不及见,之后随即献唱《你会来看我吗?》悼念父亲。
当聚光灯再次亮起,菲道尔站在舞台中央,台下的欢呼声浪差点将他掀翻。他低头调试麦克风的瞬间,余光瞥见侧台摆着的那束白菊 —— 是当地歌迷不知从哪里听说了消息,悄悄送来的。前奏响起时,他突然想起父亲葬礼该用什么颜色的花,想起小时候被父亲扛在肩头看庙会,想起最后一次争吵时摔门而去的背影。
这些碎片在旋律里翻涌,最终凝聚成眼眶里打转的温热。“你会来看我吗?” 他对着漆黑的夜空追问,声音穿过音响,惊起场馆外栖息的夜鸟。
演唱会结束后,菲道尔在后台的角落里蹲了很久。手机里还存着三年前叔叔发来的照片,父亲坐在医院走廊的塑料椅上,头发全白了,背也驼得厉害。当时他正忙着赶通告,匆匆回了句 “知道了”,便将那份衰老的证据埋进了相册深处。如今想来,那些被工作填满的日夜,那些被 “以后再说” 搁置的探望,终究织成了一张密不透风的遗憾之网。凌晨的航班载着他飞向美里时,父亲的灵柩或许正在另一座城市的殡仪馆里等待告别,生与死在同一片天空下,被航线划出永不相交的轨迹。
黎明时分的美里机场,露水在舷梯上凝结成珠。菲道尔望着天边泛起的鱼肚白,突然明白 “能遇见,就很不错了” 的真正含义 —— 不是所有等待都有回响,不是所有告别都能体面。那些来不及说的 “对不起” 和 “我爱你”,终将化作旋律里的叹息,在每一个相似的清晨,轻轻叩问着时光那头的人:“若有来生,我们能好好遇见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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